下午,踏上了从西宁开往银川的N916次列车,当然,我的目的地并不是银川,而是中卫,火车到站的时间的凌晨的3点41分,临下火车前,我跟随一个和我同节车厢的师傅一起走到火车门口,然后我和他说要和他一起出站。他很爽快的答应了,出站后他陪着我一家一家找宾馆,最后我住进了他介绍仪和招待所,50块一间。住进去以后,我才大开眼界,原来私人开的宾馆会如此的干净,甚至在睡觉前,我特意看了下自己的脚有没有洗干净。。。呵呵,凌晨5点,上好9点的闹钟,我在如此整洁干净的宾馆中睡去。
第2天早上,9点准时起来,我先去了高庙,就在火车站前面很近,高庙是个很小的寺庙,但很有特色,但说到高庙很多人更有兴趣的是他的地狱,这个地狱早先是佛家为了教育弟子而修建,后在文革时期被破坏,后来又重修的,进入地狱的地宫,里面阴森恐怖,共有18个洞窟,演示了18种地狱酷刑,加上黑漆漆的环境和鬼哭狼嚎的配音,不禁让人毛骨悚然。大约一小时后,游览完高庙我该前往向往已久的沙坡头了。
在高庙的背后有去往沙坡头的专线,但到的是沙坡头的后门,开始我并不知道那是后门,直到游览完我在知道自己是从后门进去的,一进入沙坡头,印入眼帘的是一个高高很陡的沙坡,我看着好玩,拖去鞋子和袜子也开始爬沙,可是大概10分中后,我的脚就开始受不了,沙子烫脚的要命,我只得穿上袜子继续前行,爬沙与爬山的感觉完全不同,脚下完全用不上力气,走到一半的时候,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成功登上最高处,因为自己是一个人,我只得叫路人帮我照相,一个正在下坡的人,我叫住他帮我照了两张照片后,我便继续登顶。那种爬沙的乐趣是前所未有的。到了坡顶我才发现坡顶才是沙坡头的正门。
忽忽,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在向下走,而我是在向上走了,到了坡顶走出大门,穿过沙漠上的第一条铁路,包兰铁路,来到南区,也就是腾格里沙漠,这个采用的是通票制。这里是真正一望无际的大沙漠,带给眼前的那种冲击让我不忧振奋,进入腾格里,印入眼前的首先是两座沙雕,穿过沙雕便是腾格里的大沙漠,碰巧的是我又遇见了前面帮我照相的人,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位大爷,我和他们打招呼,后来才知道他们也都是独自一人,在路上相识的,帮我照相的小伙叫催亮,大爷是台湾人,第十七次来到大陆,姓杨,我们亲切的叫他杨叔,于是我们便成了三人队,一起走进腾格里。
我们没有选择任何交通工具,没有骆驼,没有沙漠大卡,而是选择了双脚的行走,我们延着沙漠的沙脊走向大漠深处,很多人都对我们的举动钦佩不已,可是沙地的行走远远超乎我们的想象,炎热、流沙、风与烈日共存,我们大概一小时只能行走一公里,原本我们想穿越腾格里9公里去通湖草原,最后,我们只能放弃,因为我们没有任何支援和装备,只能靠着影子的方向前进,走过的脚印一瞬间就被覆盖了,在这样极其容易迷路的情况下,我们只前行了3公里。可是沙漠深处的美真的叫人赞叹不已。结束了腾格里的行走,我们正要告别,后来得知杨叔叔下一站的计划和我一样是去固原,于是我们便决定一起前行。当天下午送走了催亮。我便拉着杨叔和我住进了同一家旅社。晚上我们在火车站前的小吃城吃饭,我要了炒拉条,杨叔要的羊杂汤,在台湾很难吃到羊肉,所以一路上他都在吃羊肉,我可受不了。吃完饭,我们又在中卫乱逛,直到10点。
第3天,从中卫发往固原的车最早是10点的,3小时准时到达,于是我就补了一个大觉,而杨叔一早就起来去遛弯,后来我才知道,杨叔每天5点就起来了,出去遛弯,一直要玩到晚上10点才会休息,白天也不吃东西,最多只吃简单的水果,后来我也成了地地道道的自虐型小驴友。来到固原,已经是中午1点,我先去或火车站买了当天晚上1点38到青铜峡的火车票,按照计划我只能在固原呆一天。买了票,我把行李存在火车站便向传说中的六盘山进发了,关于看山看水,对于我这个四川人并不希奇,但六盘山名声远洋,让不我不得不走一趟,开始我们并不知道六盘山还有个红军长征纪念馆,我们座着班车到了六盘山,是过路车,司机把我们放在山脚下叫我们延小路爬就行,后山的路确实不好走,远远向山顶望去,好高。可是杨叔爬山的体力远远超出我的想象,他的速度体力让我只能在后面不停的喘气,怎么也追不上他的脚步,真难想象一个60岁的老人家会有如此好的体力。
花了40分钟,我想这也是前所未有的记录了吧,来到山顶,我们楞住了,这个六盘山竟然是红军纪念馆那边,而不是我们真正想去的六盘山森林公园,为了赶上最后一半回固原的班车,我们快速浏览完便准备下山,用我们的速度要在6点前到山下似乎有点悬,为了保险起见我们搭了别人包的车去山脚下,后来开车师傅说六盘山森林公园还很远,那边比较好玩,一时间我好不甘心。想来想去,最后退了当天的火车票,换了晚一天的票,只为了传说中的六盘山,这天下来,爬了山,真的是饿的不行了,于是我们准备晚上好好慰劳一下自己的胃。下午7点,我们回到固原市区,就在楼下的贵林餐厅吃饭,这一天是我吃的最丰盛的一天,杨叔请客,我们点了一斤手抓羊肉,一个鱼香茄子堡,一个香菇炒菜心,两碗生汆面,“汆”这个字我都不认识,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,后来才知道意思如其字,上面一个入下面一个水,即面入水一烫。
后来我还在对面小摊上去买了烤面筋,其实也不知道是什么,看着好奇,烤好后是老板的儿子送来的,很小的小男孩,很乖巧的说:阿姨,烤好了。那股劲太可爱了,在我的记忆中这个孩子是最可爱最乖的孩子。吃了饭我们和头一天一样,才固原的大街上遛弯,一直到9点多,回到宾馆洗漱一下,期待下一天的行程。